芦芳生
芦芳生与雷佳音合影
芦芳生剧照
热播剧《长安十二时辰》中成天穿得红红火火,遇事就公式的姚汝能,时而忠奸不明、时而正邪难辨,观众好奇,你到底是哪儿头的啊?在昨晚播出的剧情中,他终于做了一次选择。
不久前,新京报记者采访到了姚汝能的扮演者芦芳生,出生于上海的他,年少时曾在日本旅居11年,大学毕业后却毅然决定回国考北京电影学院。
他对这个角色有很多自己的思考,原著中姚汝能是易烊千玺扮演的李必的发小,这让已经步入不惑之年的芦芳生惊吓不已,赶快回家敷面膜。
得知要演李必发小,吓得敷起面膜
从小在日本生活的芦芳生总给人一种很谦和的感觉,而说起当下正在热播的《长安十二时辰》,就像击中了他的兴奋点。
芦芳生曾和导演曹盾合作过《海上牧云记》,他曾看过《长安十二时辰》原著,当得知是易烊千玺饰演李必后,超级紧张,“因为原著里李必和姚汝能是发小,我跟导演说:怎么办呀?人家17(岁),我40(岁)!这年龄差都能演父子了。导演说:没事,我给你改改人设,让你变成是看着李必和太子长大的大哥,但最后也只差七八岁。”
一想到“发小”两个字,芦芳生就心颤,“我得赶紧敷面膜啊,化妆师就说:哎呀,你这个脸太粗糙了,你看看人家千玺的脸!”每次演对手戏,芦芳生站在易烊千玺对面,看着对方的脸就觉得真是又瘦、皮肤又好。
好在前期,姚汝能每天都跟在雷佳音饰演的张小敬身边。他说前段时间,有网友叫他“姚太太”,还挺有意思,而且他很喜欢这个名字。
姚汝能一直在自保,给自己留后路
从剧情初始,姚汝能就尽显“公式”和“怕事”的本性,此前还因为逃跑速度超快而上了热搜。芦芳生说,姚汝能的这些特点都是有原因的,这个人物在历史上也是很有故事的,“最开始,他和张小敬说过,我们姚家的事,在长安就是一个笑话。”他本是宰相姚崇的孙子,后来姚家出事全家被拉到菜市口斩首,只留下姚汝能一个,“所以他特惜命,而且他是独苗,必须要活下来,自己又是宰相后人,那种落魄贵族的心理一直都有,他想恢复姚崇当年的辉煌。”
剧中,姚汝能喜欢搓自己的那块玉,“因为那块玉是太子赐的,是身份的象征。”
雷佳音饰演的张小敬曾问过姚汝能:“你什么时候能不退?”在芦芳生看来,姚汝能其实一直在自保,“他很谨慎,也很自私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给自己留后路,他谁的人都不是,谁最后能赢,他就是谁的人。”而在本周一播出的剧集中,姚汝能第一次击鼓“不退”。
回国考北电成黄渤同学
芦芳生出生于上海,小学毕业后,随家人旅居日本,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,毕业后找了一份很体面的工作。一次意外,他被星探发掘,在接受了经纪公司的短期培训后,决定回国学习表演。“日本没有学表演的学校,只有日本艺术大学的表演系、导演系,不像国内,有专业的艺术院校。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系统地学习一下,所以就回了国。”
最开始父母并不赞同芦芳生回国,毕竟他在日本生活了多年,和国内早就脱节了,“其实我还是从父母那里知道的北京电影学院。”说服父母的过程漫长而艰辛,好在最后家里还是同意了。
他先是上了北京电影学院的进修班,“我当时在进修班的时候遇到了贵人崔妈妈,就是带赵薇、陈坤、黄晓明的崔新琴老师。同班同学还有黄渤,后来我上了本科,他上了配音班,我们关系一直很好。”
由于从小在国外长大,芦芳生受日本文化影响,回国很久还保持着当地的生活习惯,“我记得那个时候都回来半年了,同学们老觉得我傻,没事就跟人点头哈腰的,拿个东西就老鞠躬,其实也不是说那里的文化好与不好,就是习惯不同,下意识就会那样去做。”
曾经没戏拍交不起房租
芦芳生刚毕业那会儿,影视剧市场恰逢盛行老戏骨,曾经一度没戏拍的他很崩溃,“没人赞同你,没人欣赏你,那是一种对自尊心的伤害,也是对自己努力的否定,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生活很难,没钱租房,只能去跑组。刚走出门,你的简历就不知道被扔哪儿了。”那段时间,芦芳生最感激的还是父母,“他们一直鼓励我,说没戏拍可以考研、继续学习,你也可以给自己定一个计划,比如到了30岁,还不行该怎么办。”后来,他接演了电视剧《永不磨灭的番号》,在业内获得认可,戏也多起来。
芦芳生曾经也想过拿奖、出名,“我想过拿奥斯卡,不过每个人的机遇和命运都是不一样的,只要我演好戏,努力了就好。而且,我觉得男演员的生命力还是很强的,我要演到演不动为止。”
雷佳音
经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
《长安十二时辰》是芦芳生和雷佳音第一次合作,“他属于自来熟,有什么从不藏着掖着,我们很多对手戏都是即兴发挥的。”芦芳生一直认为,认真的演员不需要磨合,“我们有时相互配合走一下戏,都是说走就走,没有那么多事,都是为了把戏拍好。”最开始几场戏,两个人还没那么熟,后来熟了,雷佳音总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“我一收工,他就特羡慕地看着我,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我知道他跟我拍完,还得去下一场,我说我有事先走了,他就看着我说:一会儿夜里还有一场打戏。真的是挺辛苦的,感觉半条命都没了。”
易烊千玺
发烧39℃还在拍摄
剧中,芦芳生和易烊千玺有不少对手戏,“说到千玺,我只能想到四个字‘后生可畏’,有时就想,我17岁时在干什么呢?说实话,我跟千玺不熟,的确也有代沟。他话不多,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。人家是小朋友,你也不知道跟他说啥。现场基本就是聊聊戏,但是他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印象最深的是易烊千玺拍靖安司的第一场戏,“那时对他的印象就是很瘦弱。”他拍完之后就蹲在那儿一动不动,芦芳生和雷佳音还纳闷呢,这孩子怎么了?“后来才知道那天千玺发烧39℃,一直拍完最后一场戏,经纪人才告诉导演,导演说那你们还不赶快去医院。”
采写/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